“走吧走吧,朕饿了。”昭靖帝也不管那许多了,斥马朝他所说的方向,走了过去。 凤墨打量了谢景润一眼,突然道:“谢指挥使鞋子怎么湿了?” 谢景润上了马,闻言,睨了他一眼,“殿下试试下到溪水里,看鞋子会不会湿?”说完,便拉起缰绳,去追昭靖帝了。 凤墨一怔,继而冷笑。 容卿卿没有想到,昭靖帝等人会过来。 不过在看到跟在昭靖帝身侧的谢景润时,又不意外了。 肯定是谢景润带他们过来的。 “父皇!”凤欣看到昭靖帝过来了,很是欢喜地拿着手里的烤鱼,跑了过去。 对于这个女儿,昭靖帝还是很疼爱的,摸了摸她的脑袋,含笑道:“这鱼,是你烤的?” “对呀对呀,父皇要不要尝尝看?”凤欣献宝似地将烤鱼举到他面前,“这是儿臣亲手烤的哦,可香了。” 昭靖帝正感到饿了,见状,也不客气了,伸手接了过来,“那朕便先尝尝看。” 他刚放到嘴边要吃,却被谢景润拦了下来,“皇上,先等一下。” 昭靖帝看着他手里的银针,愣了下,随后摆手道:“没事没事,你不用如此谨慎,欣儿又不是别人。” 谢景润闻言,便蹙起了眉,“可有些时候,最不可能的人,才是最危险的。” 凤欣看到谢景润手里的银针时,一愣,这时听他这么说,便嘟起了唇,“景润哥哥,你怕我会在烤鱼里下毒吗?我怎么可能会谋害自己的父皇,你怎么连我也不相信。” “我谁也不相信。”谢景润冷漠地说。 凤欣闻言,眸子霎时黯淡了下来,整个人有些蔫蔫的。 凤墨见妹妹受此委屈,对谢景润就更加不满了,俊脸一沉,“谢指挥使,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?” 谢景润瞥了他一眼,“殿下跟微臣讲人情,是不是太可笑了?还是你觉得皇上的安危,是儿戏?若是人人都要讲人情,诏狱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 凤墨脸上掠过怒色,心里对这个谢景润怒恨到了极点,但面上却越发平静,“谢指挥使不用处处拿皇上的安危来压本皇子。我父皇的安危,难道本皇子会不在意吗?” “在不在意,殿下自己心里有数,不必昭告天下,而臣做的这些,不过是在履行职责罢了。”谢景润不疾不徐地说。 凤欣见哥哥跟景润哥哥吵起来了,便有些愧疚了,“那景润哥哥还是检查吧。” 昭靖帝也打圆场道:“欣儿你别介意,行修只是依例行事,他不是针对你。”说罢,他飞快地咬了一口鱼,然而鱼才入口,他面色就是一变。 “皇上?”众人吓了一跳,忙扶住他。 凤欣也慌乱了起来,难道鱼里面真的有毒? “父皇,我没有下毒啊,您……” 昭靖帝见状,忙摆了摆手,“朕没事,但是你这鱼是不是没烤熟啊?”说罢,将嘴里的鱼肉给吐了出来。 凤欣一愣,接过他手里的鱼,打量了一眼,发现里面的鱼肉,确实好像是生的,顿时疑惑地皱起了眉,“不应该啊,我明明烤了很久的,而且外面都烤得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