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之后就看见了脸黑如锅底的卩恕,他坐在渝州身旁,一副我看你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样子。 “咖啡好喝吗?”卩恕问道。 渝州这才发现这个杯子并不属于他,他干咳一声放下茶杯:“好喝,你泡咖啡的手艺真不错。这小小一杯咖啡,蕴涵着咖啡因的苦涩,单宁酸的锐利,挥发性脂肪的香醇,真是入口即化,回味悠长。” 卩恕皮笑肉不笑:“这是管家老头泡的。” “是吗?”渝州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,飞快地将杯子推到了卩恕面前,“管家先生泡咖啡的手艺真是出神入化。快尝尝看吧,错过了可是人间憾事。” “我本来准备喝了,是你把它抢走了!” “……” “里面还有你的口水。” “要不,你尝尝我的手艺?”渝州提议道。 卩恕面无表情地坐在那,看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。 渝州没多问,直接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,用开水烫了烫,就倒入了一条雀巢咖啡。 “等等,”卩恕叫住了他,“这个叫咖什么的植物不是豆子吗?我看管家每次都要用那玩意磨上半天,还有,这里面白色的颗粒是什么?” 渝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在侧边的法式四门酒柜中,发现了一个褐色大转轮手摇咖啡机,旁边还散着一些埃塞俄比亚咖啡豆。 渝州看了看手上的雀巢咖啡,呃,寒碜地令人心酸。 卩恕侧头靠在沙发上,两条长腿又搁上了桌子,眼神威严而凌厉,直勾勾地锁定了渝州,等待着他的解释。 “你不懂。”渝州面容严肃,不慌不忙地将热水倒入杯中,寒碜的速溶咖啡很快溶化成了褐色的液体, “这可是至尊臻享炫彩雀巢咖啡条,每克单价在100刀以上,是黄金的3.5倍。你摸摸这包装袋,是不是特别丝滑,还有这印花logo,颜色是不是特别鲜亮。 只有最高贵的咖啡才能被磨成细粉,装在这样的包装袋内,这是我托我的朋友从牙买加带来的,光这一小包,就花了我三个月的工资,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。快,尝尝我的手艺。” 渝州小心翼翼地捧着咖啡杯,像捧着一卷古代大手的真迹,递到卩恕面前,“别客气,快尝尝吧。” 卩恕被唬的一愣一愣的,他接过杯子,狐疑地喝了一大口。 “别,别喝这么快。”渝州痛心疾首道,“这种咖啡要细细品尝。” 卩恕又喝了一口,这才艰涩开口道,“朋友给你带的?” 渝州:“嗯。” 卩恕:“特别贵?” 渝州:“是啊。” 卩恕:“你没喝过?” 渝州:“这么高档的咖啡当然是用来招待尊贵的客人。” 卩恕:“……” “能让我尝一口吗?”渝州腼腆地请求道。 “做梦,这是我的。”在他的注视下,卩恕一口气喝完了整杯咖啡,“还有吗?” “没了。”渝州有些凄楚地说道。 “你那个朋友叫什么?我想跟他买一斤咖啡。” “他已经死了,在公约的游戏中。” “是吗?算他走运。”卩恕从喉咙中放出一句模糊的狠话,看着忙碌收拾桌子的渝州,他摇了摇头,眼神中有一丝怜悯,愚蠢的家伙。 渝州将纸笔收拾好,喝完了最后一口埃塞俄比亚咖啡,轻笑着对卩恕眨眨眼,嗯,这口感,着实不赖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