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7章 第 247 章-《画风不同可以兼容吗[综武侠+原神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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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士兵的训练问题很大,        协调性先不说,光是服从性这一块,就足以让指挥他们的人越来越暴躁。

    这倒不是说他们不听命令故意对着干,        而是长时间重复枯燥无聊的同一种训练模式后,反应会慢慢变得迟钝,        比起最开始的精神抖擞,多少有些懈怠。

    站军姿是基本功,即使他们这样的下等军也能做得像模像样,但在什么都不做干站了三天,且每次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后,许多人心里不可抑制地感到不耐和焦躁,        连带着对花荣也升起浓浓的不满。

    天色阴沉沉的,没一会便飘起小雨,        被冷风裹挟着噼里啪啦拍在脸上,视线渐渐变得模糊。

    花荣提着鞭子绕场巡视,        鹰隼般的利眼紧紧盯着,不放过场上任何一个人,一切小动作在他的视线下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看到有人受不住曲着腿歪了歪身子,或是抬手抠了下脸颊,花荣立刻一鞭子抽过去。

    “没有我的命令,谁允许你们动一下了!”

    士兵们训练时都穿着甲衣,        马鞭抽在身上没多大痛楚,        比起肉.体上的惩戒,        更多的是心理上带来的压制。

    偏偏许多兵油子们对这种惩罚手段早就习以为常,        对花荣的冷脸和训斥,        并不会感到如何畏惧。

    队列中渐渐有人开始抱怨。

    “花教头,        好歹让我们休息下吧,        一天到晚就这么干站着,下雨也不让人松乏片刻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什么都不干,橡根木头桩子似的站着,什么时候给我们教新的操练之法啊?”

    “便是都教头都不会这么严厉,花教头真是一点也没拿我们当人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教武艺,不教列阵,难道光这么站着就能练好了?那以后打仗其他的全都别学了,只学好这一样就能上场杀敌了。”

    见着花荣没有出言制止,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大,且越说越过分。

    一人干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,嘴里嚷嚷着:“我不行了,站不住了,就是打我我也不站了。”

    有一个就有第二个,紧接着又倒下两个。

    “我的腿不听使唤,僵得像有蚂蚁在咬,这会就是杀了我我也起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花荣沉着脸,冷冰冰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,许多人心中胆怯,不由自主避开那双寒潭般冷漠锐利的眼,赶紧恢复应有的姿势站好,也有打不动骂不动的滚刀肉,无所畏惧地或歪着身子,或干脆瘫坐在地,颇有种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使唤他们的意思。

    花荣没有如他们料想的那样大发雷霆,情绪反倒比之前还要平静:“我数三个数,现在立刻归队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就有刺头嚷嚷:“别说三个数,就是十个数一百个数,我也站不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花荣认出了说话的这人,付成文,据说跟某个低级军官沾亲带故,平日里训练的时候也是能应付就应付,三不五时拿话刺他,方才也是他叫得最凶,带头闹事。

    他走到这人跟前,冷声说道:“在军营里不遵上级命令,违抗军令,你知道该当何罪?”

    付成文大喇喇瘫坐在地上,两腿一伸,仰着脑袋看他:“花教头,您这帽子扣得就严重了,我这哪里算得上违抗军令,只是腿疼得实在受不住,稍微歇一会,不过分吧?就是都教头和各位长官们在此,也不会忍心苛责我的。”

    花荣问他:“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到底?”

    付成文撇了撇嘴:“花教头,不是我存心让您为难,实在我是这两条腿啊,就像灌了铅似的,一点都抬不起来,您现在就是杀了我,我也没办法继续训练了。”

    顶多被打上二十军棍,他正好可以借着养伤的名义躲几天懒。而且执行的人又是他好兄弟,下手的时候能做到看着打得严重,实际

    上只有皮肉受伤,不痛不痒的,没两天就能好。

    他不信花荣还能把他怎么样,难道真能杀了他?

    他心里这么笑着,目光与头顶上面容平静的青年对视,不大的眼睛里流露出藏不住的洋洋得意和挑衅。

    “花教头,对不住了,我实在是一点都动不了,您看您要不找人把我挪个——”

    剩下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。

    花荣拔刀挥手,一颗滚圆的头颅掉了下来,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,很快在那一片淌出一大片鲜红的血水。

    瞬间,整个队伍噤若寒蝉,落针可闻,只能听见淅沥的雨声。

    远远望着这一切的行秋等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。

    时迁不可置信地说道:“花荣杀人了?!他竟敢在军营里杀人??!”

    行秋对这种血腥的场面不太适应,皱着眉移开视线:“军人的第一要求就是服从命令,违抗军令者杀无赦,这人公然挑衅上级,扰乱军心,自寻死路,花荣斩了他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鲁智深早年在延安府从军,见多了这回事,对花荣的干脆利落很是赞赏:“花荣兄弟年纪轻轻,治军倒是有一手,经此一遭,绝不会有人再对他的话推三阻四了。”

    校场这边的情况很快传到各个教头和军官那边,整个校场有瞬间的骚动,但有赵佶背书,他们就是知道花荣越级使用权限斩了人,也不能把他怎么样。

    还有士兵使劲盯着花荣看,等了好一会,发现他没有因为杀人被拿下,也没有一个长官过来说什么,便知道这次真的摊上大麻烦了。

    不听命令的下场摆在眼前,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,决不能像以往那样糊弄过去,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指挥认真训练。

    瞬间,所有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,只盼着不要被这杀星盯上。

    花荣站在队列最前方,杀气腾腾地说道:“此次大比,只许胜不许败!从今日起,十人一排,百人一长,每个小队推选出一个什长,什长中再推选出三个百夫长,各司其职,互相监督,什队里成员完不成训练,罚什长,队里出了任何问题,我不会找士兵,依然只罚什长,若是哪个队训练落后,输了大比,对不起了百夫长,我只好借你项上人头一用!”

    众人被他骇得面色发白,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花荣又大吼一声:“都听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所有人这才齐齐应是。

    接下来没什么可看的,见着花荣这边步入正轨,行秋等人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过了两天,再见到赵楷时,行秋绘声绘色地对他说了军营中发生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赵楷对没能亲眼见一见这种场面很是惋惜,叹了一会气,他又说起旁的:“人员遴选一事已传达给各地州府了,想来等来年二月份左右,这些人就能齐聚京城。”

    行秋算了算时间,笑道:“虽然错过了上元节金明池的演出时间,但往后推两个月,待天气暖和点倒是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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