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澜笑而不语,“三位道长外出办事,让我们在屋里等着。” 徘徊在外的黑色雾气没有脑子,闻言立刻兴奋起来,泥鳅似的紧贴墙壁滑了出去,为主人通风报信。 是这样吗?平头男眼神茫然,又听他说,“等人这么无聊,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。” 说罢晃了晃手里皱巴巴的白纸跟素描笔。 笔仙至少要凑够两个人才能玩。江白岐眼睫低垂,避开谢澜的视线。 有句话叫心有余而力不足,没有经历过,是不会理解这种感觉的。他全部精力都用在维持体面上,明知该上前,可脚下像生了根,一步也迈不出去。 蒋思思哪还不懂他的心思,当即站了出来,话说得漂亮,“笔仙?我还没玩儿过,不如学弟教教我?” 大兄弟,这可不兴学啊! 探险三人组心中呐喊,实际却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,连最激进的瘦高男都没吭声。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,能解决最好,失败了第一个遭殃的也不是他们。毕竟江家少爷都同意了,哪有几个小喽啰说话的份。 谢澜和蒋思思两手交握,中间夹着那支素描笔,齐声念道,“笔仙笔仙,我是你的今生,你是我的前世。” 语毕,室内阴风骤起,头顶白炽灯疯狂闪烁,摇摆不定的样子宛如海面上突遇狂风骤雨的一粒孤舟。 江白岐唇瓣微动,亲眼目睹异相后又咽了回去,脊背几乎被冷汗打湿。 温度越来越低,被阴风卷起的窗帘、飞舞的纸张、闪烁的吊灯……任何一片阴影下都可能藏匿着鬼物。 谢澜身处漩涡中心,感知最为清晰,甚至听到了掩盖在嘈杂声响下的脚步声。 更确切的说,那是一种类似于打篮球的咚咚声。 尽管害怕,但走到这一步,早就没了回头路。蒋思思接收到谢澜的信号,念出最后一句词,“若想与我续缘,请在纸上写下你的名字。” 来了。 谢澜看到四面八方的雾气涌来,慢慢凝实,化作一身着官袍的大肚男人,脖颈与四肢的连接处均有裂隙,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古时的车裂之刑。 男人分出一条手臂,猫戏老鼠般操纵素描笔急速转动,闹得人心惶惶后,才写下一行鬼画符般的文字:严以川。 蒋思思动了动磨得生疼的掌心,实打实松了口气,笔仙答应续缘,按规矩就能问它问题了。 当然,这提问也有颇多忌讳,最广为流传的便是不能涉及死因。 按计划,该谢澜开口了。 他单手执笔,朗声道,“笔仙笔仙,你是怎么死的?” 江白岐猛然抬头,只见青年满目好奇,大有不见答案不撒手的意思。 身后的窗户毫无预兆地爆裂开来,惊起一室尖叫,瘦高男彻底破防了,惊慌失措地往反方向跑,“你疯了!救命啊啊啊!!” 即使看不见,也能感受到鬼物滔天的怒气。 经走廊一遭,它自然知道这该死的人类有金光护体,碰不得杀不得,难道他不会捉其他人泄气吗? 夹在两人手间的素描笔凭空断裂,白纸上多出一行黑里透红的血字:若要知晓,不如亲身体会一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