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萧文君声音清冷,没有起伏,平淡的语气像是在陈叙一段再正常不过的事实。而听在吴怀安耳里,却如一声声惊雷炸响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,冷汗顺着额角直淌下来。 温热潮湿的密室里,他偏体生寒。 萧文君没打算就此放过他,继续道:“而这批水贼此番也是受灾严重,于是便看上了这批赈灾的粮食,布政使大人,你说我说的对吗?” “真,真有此事?郡主,你将本使放了,明日本使就带兵剿匪!竟敢打我江南赈灾粮的主意!”吴怀安言语开始慌乱起来,底气明显有些不足。 说起此事,他也是有苦难言,自从朝廷下拨的赈灾粮丢失,百姓知道了这个消息后,江南行省便乱了好一阵,他为平息动乱,迫不得已夸下海口,说江南粮仓充裕,不必惊慌。 私底下他只能想办法购粮,他不是没有想过等朝廷的第二批粮食过来,但百姓们等不了,一旦发生暴乱,皇帝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自己。 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,有人主动上门,且粮价只按正常的四成交易,不过要签长期合同。他惶急、贪婪之下,也没有细查,便允了。 后来才知道这批粮食来路有问题,想要抽身已是不可以,他已经被架在半空中,进退不得,一则江南确实缺粮,二则,对方留了一手,拿到了他哄抬粮价,中饱私囊的把柄。 萧文君淡淡扫了一眼冷汗涔涔的吴怀安,继续揭开令他胆战心惊地事实,“不过这批赈灾粮已在皖州境内洗白,同五皇子购买的粮食一同,源源不断流入江南地界,想必布政使大人不会不知道吧?” 见吴怀安沉默不语,裴阳舒一脸震惊:“老师,萧文君所言都是真的吗?” 一席话说完,场面陷入死寂。 “老夫不知你是从何得到这些流言,但皖州粮队被劫一事,与本使无关!自从江南发生水患,本使从未敢懈怠,即使朝廷没有粮食接济,本使也是想方设法购得粮食,这才让百姓们有一碗粥喝。” “本使上对得起朝廷,下对得起百姓,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虏来,又极尽羞辱,当真要将大齐国法踩在脚下吗?” 这一番慷慨陈词,旁边裴阳舒很为之动容,甚至心生愧疚,刚才自己不该怀疑老师的。 啪啪啪! 萧文君鼓掌,嘴角勾起嘲讽,“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,布政使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!” 第(3/3)页